好像一切俗气、吵嚷的场面,到了过年,就变得合理、不过分。甚至,越俗,越年。
买新衣裳、打扫房间、包饺子,贴对联。
临近过年,整个中国都开始沸腾起来,像一场盛大的迁徙。
小时候期待过年是因为寒假还有正月里不打小孩的传统。
而真正地享受到过年的快乐,是母亲会让我在一叠红包当中抽选一个自留。
他们“狡诈”地将小面额的红包撑得鼓鼓囊囊的,而将大面值的红包使劲压薄。小孩子能有啥心眼儿呢,我笃定的选择鼓起来的红包,他们还会故作姿态姿态的问两句: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啦?
“不!”我回答得斩钉截铁。然后他们会“狞笑”地当着我的面拆开其他红包。
···
真是一场满足大人们恶趣味的活动。
虽然有点患得患失,那也依旧是我的一笔巨款,我欢天喜地的拿着钱去找小伙伴们肆意挥霍。
鞭炮声、麻将声、油锅呲啦的声音和电视里的音乐声。
大街小巷,各家各户都是这样的声音,然而一点也不觉得噪杂。
它们汇聚成一种温馨的旋律,反倒格外可爱。
少年离家去了北方,过年也不能回家。
便体会到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酸楚。
那种感觉很奇怪,举世的鞭炮声和欢乐的声音仿佛都闷在你的胸口,无处抒发。
幸好还有一批兄弟,大家有着同样的境遇。
于是在过年的那一天,大家聚在一起,酒菜管够,都是平常难得吃到的。
也是热火朝天,在酒精的催化下大家异常豪气干云,牛气冲天。
只是在临近十二点,大家不约而同地接到家里的电话,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
“妈······”
如今已过而立,开始筹办年货,准备长辈和小辈的红包。
发小有些诧异的说,你都开始准备这些了吗?
我有些恍惚,反问道:“不然呢?”
他讪讪地说: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看到很多人说现在年味越来越淡了。
也有人说是我们不再是那个期待过年的年纪了。
我不这样想。
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变得越来越快,家人朋友间总是聚少离多。
年能成为中国人强大的关系纽带还不是靠着一代一代的人不停的修修补补才能深植到骨子里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手里的红包包得大小不一,有的鼓鼓囊囊,有的薄如蝉翼。
这时候接到朋友的电话。
那边说:兄弟,我回来了。
一时间,我仿佛闻到了儿时炮仗炸开后的烟火味。
“好的兄弟,吃了年夜饭咱们聚聚!”
(作者:肖旗隆)
来源:祁东融媒
作者:肖旗隆
编辑:胡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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